(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18年第28期)
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即将步入决赛阶段。在这个热情似火的夏天，比赛结果频繁爆冷，使得足球竞彩成为本届世界杯最为热门的关键词。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彩票管理中心指定的官方平台竞彩网的数据表明，世界杯开赛4周时间内（统计时间为6月11日至7月8日），中国竞彩足球的销量累计达到364.28亿元。
4年前，巴西世界杯举办期间，竞彩足球的销量为129.21亿元 。今年夏天，中国观众参与足球竞彩的热情高涨 。这一点，从高晓松引发的“假球阴谋论”讨论中可以看出 。同样，从“天台站不下了”的段子中也能得到体现 。
不过，在正规彩票销售范围之外，存在一些黑色、灰色的彩票、赌球产业链，其中包括被政府部门禁止的互联网彩票死灰复燃，外围赌球、跨境赌球藏身社交平台，线下渠道以“代购”形式利用互联网平台销售彩票，荐彩、区块链投注也蹭起了世界杯的热度……
其中，非法赌球有着最为巨大的危害。北京大学中国公益彩票事业研究所在巴西世界杯前进行了调查，调查显示，每年非法赌球网站会从中国内地抽走资金，抽走的资金超过1万亿元，这严重威胁着国家经济利益和金融安全。今年世界杯开赛以来，各地已经侦破了300余起赌球刑事案件，打掉了100多个赌球团伙，这些案件的涉案金额逾10亿元 。
在公安部门的严厉打击下，非法赌球的势头渐微。
竞彩足球销售额创纪录
世界杯期间，足彩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若不讨论足彩，或许会让大家感觉自己脱离了时代。猜简单的单场胜平负，有一种让球胜平负，指某个球队在计算比分时减去一定数值，若让一球，该球队在计算比分胜平负时，需要减一，也就是进两球算作进一球，进三球算作进两球，以此类推，再到过关投注，这是猜两场及以上比赛的胜平负，所猜比赛结果全部正确方算赢，还有猜冠亚军等，足彩花样繁多的玩法，在世界杯期间总能点燃人们的热情。就算彼此不认识，一旦说起比赛，再提及彩票，说不定很快就能让两人变成挚友。
2014年巴西世界杯，全民买彩票的狂热场景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这是互联网彩票首次参与到该项体育赛事之中。在129.21亿元的竞彩足球总销量里，来自互联网销售渠道的销量曾一度高达70% 。
2015年，互联网彩票被全面禁止，即使是竞彩网，这个作为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彩票管理中心指定的官方平台，也停止了彩票销售，转而重点推广体彩周边信息。
鉴于这种情况，不少人之前对俄罗斯世界杯期间竞彩足球的销量持悲观态度。毕竟，和坐在家里轻松下注相比，专门跑去体育彩票销售点买彩票，对于不少并非足彩忠实粉丝的人来说，更像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而且，并非所有人住所附近都设有体育彩票销售点。业内人士觉得，互联网彩票被停止售卖，这会让世界杯期间的足彩失去绝大部分“泛足球竞彩者”，这些人平时不关注足彩，是因为全民陷入世界杯狂欢才对足彩表现出兴趣 。
然而，俄罗斯世界杯期间的竞彩足球销量却让业内外大跌眼镜。
竞彩网的数据表明，世界杯开幕后的第一周，竞彩足球的销售额为73.31亿元，若算上足彩冠亚军等玩法的竞彩销售额，总销售额是74.4亿元，该数字比巴西世界杯期间单周销量纪录的32.8亿元多出41.6亿元，其增幅超过了126% 。
本次世界杯第二周，竞彩足球销量达到了118.39亿元，这个销量创了纪录，它接近上届世界杯期间足彩销量的总和 。
竞彩网以周作为统计区间，到本文统计时间7月8日时，本届世界杯已经过去了四周，此时竞彩足球的销量达到了364.28亿元。
巨额销量意味着丰厚利润。本届俄罗斯世界杯开幕前一周，诸多打着体彩代售名义的APP悄然现身手机应用商店，部分APP迅速占据手机应用下载排行榜前几名。在这些APP上，用户能看到足球彩票即时赔率，还能通过充值下单购买。这些平台大多声称自己是独立第三方，仅仅提供“代售、代购、代收款或者撮合”服务，不属于“互联网彩票销售”。
之所以一再强调自己仅仅是代售的第三方，这和此前监管部门出台的有关互联网彩票销售的禁令有关系，在经历了2014年夏天体彩的“疯狂”后，2015年1月，财政部、民政部、国家体育总局联合发文，要求各地针对彩票市场中存在擅自利用互联网销售彩票的现象开展自查自纠工作 。3个月后，财政部、公安部等八个部委针对互联网彩票联合发布了公告，公告要求坚决制止擅自利用互联网销售彩票的行为，这一禁令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封。
打着“代售旗帜”的互联网平台，引起了监管部门的注意，目前，绝大部分平台已经停止销售世界杯竞彩产品。
然而，一些平台的提现服务也跟着停止了。许多用户表示，不管是之前充值的本金，还是这段时间下注获得的盈利，都完全没了。即便这样，还是没能阻挡一些“资深彩民”继续找寻下一个下注平台的热情。在微博等社交平台上，凡是出现世界杯比分预测的推送，其评论里，都会出现大量询问如何在互联网上购买世界杯彩票的留言、截图。凡是出现赛况分析等推送，其评论里，也会出现大量分享自己投注情况的留言、截图 。
一名常通过互联网购买体彩的彩民告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其倾向于线上买足彩主要是“图方便”，省去了排队的麻烦，省去了跑路的麻烦，“特别是本届世界杯，虽说时差已缩小，但大部分比赛仍在深夜。资深球迷习惯在开赛前一小时，研究过双方队伍首发阵容后再下注。”
小庄家一晚敛财近百万元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于调查期间发觉，网站以及手机 APP 的足球竞彩销售遭暂停后，QQ、微信等社交平台渐渐演变成线上世界杯博彩的主要场所 。
有人觉得去投注站很麻烦，又认为手机APP不可靠，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些人趁着世界杯期间足球竞彩的热潮，自己坐庄开设了“外围”盘 。
近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通过“圈内人”的介绍，来到了一个线上微信“赌球”群后台操作现场，现场位于一个临时租赁的两居室内，室内有七八个人，他们一边回复微信信息，一边在旁边本子上记录下注信息，室内一台电视上，正在直播日本队对阵塞内加尔队的小组赛。据现场一位化名王凯的股东介绍，开赛前一小时，有上千名用户在他们这里下注进行赛况竞彩，投注金额超过300万元。
每天下午两点左右，我们会将当天的赔率发到群里 。这些赔率是我们参照国外几家大型博彩公司所开的盘口设定的 。比如威廉希尔等 。要下注很简单 。只要在群里说一声 。然后转账就行 。王凯说 。他们的这个外围盘规模不大 。只是几个朋友想趁着世界杯的热度 “捞一点外快” 。经朋友介绍并扩散，目前这个盘有了三四个大群，每个大群接近500人，每天都有人参与下注竞猜。
这种“外围盘”能竞猜的项目比一般足球竞彩更多，像开球方是哪一队，比赛中会不会出现红牌或者点球等各种状况都能竞猜。而且，“外围盘”和足球竞猜有截止时间不同，它能依据比赛情况一直滚动下注，比如可以竞猜接下来20分钟内会不会出现进球等。竞猜项目的多样性以及便捷程度吸引了不少用户。据王凯讲，在本届世界杯小组赛期间，“爆冷”的情况持续出现，外围盘的“生意”比预先估计的还要好，单是德国对墨西哥的那一场比赛，他们的净收入就超过了百万元 。
对于王凯这样的小庄家而言，进行外围赌球这种非法操作，在承担法律风险之时，同样面临着亏损危机。他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透露，本届世界杯除了刚开始的几场比赛出现爆冷情况外，后续的比赛大多是传统强队取胜，碰到这种情形，小庄家就会遭遇赔钱状况。以法国队和阿根廷队的比赛为例，今年法国是夺冠热门，许多人下重注押法国胜，基本都在1万元左右，还有十几万元的重注。法国取胜后，即便赔率只有约1.2，我们仍要赔出当晚所有下注法国额度的20%，这数目颇为可观。
王凯这样的外围群除了在微信上接单，还有代理下线，代理下线专门负责宣传，找人来下注。为扩大客户群，王凯每一单会给代理5%至10%的酬劳。大部分比赛强队获胜，导致王凯赔了不少钱，可他对这门“生意”仍信心十足。
大型博彩公司有专门队伍，通过数据分析来设计盘口，其设置的赔率必定能确保盈利，我们跟着他们做，不会出大差错 ，王凯说道 ，博彩公司会随时监视筹码的分布情况 ，为避免筹码过于集中致使风险加剧 ，博彩公司会及时调整盘口以达到平衡 ，最近几场爆冷的比赛 ，在开赛前10分钟 ，赔率都出现了变化 。
资深球迷霍宇（化名）选择了不同的盈利方式，与王凯通过外围赌球获取非法利润的方式不同，除了世界杯，他平时还会关注足球联赛，比如西甲、英超等，也时不时地“翻墙”在国外博彩网站上下注“小试身手”。世界杯开幕之后，好多朋友都来问他怎样下注，霍宇不胜其烦，干脆把这扩展成了“线上业务”，也就是通过帮人在博彩网站下单，来赚取一定比例的劳务费。霍宇告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像他这样的业余彩票代理数量众多，在一些与足球相关的贴吧、论坛上，常常能看到从事类似业务的人留下的联系方式 。据他了解，有些代理一个赛季的收入可以达到数十万元。
和王凯这样的小庄家相比，境外彩票代理数量更多，危害也更大。公开报道表明，在以往公安部门破获的赌球案件中，跨境网络赌球涉案金额常常巨大，一家非法赌球网站的区域总代理每月流水能达到10亿元，通常一家网站类似的总代理会有几十个甚至更多，这使得大量资金流向境外 。
北京大学中国公益彩票事业研究所进行了巴西世界杯前的调查，该调查显示，每年非法赌球网站从中国内地抽走资金超过1万亿元，这严重威胁着国家经济利益，也严重威胁着金融安全。
世界杯进行小组赛时，韩国队处于普遍不被看好的状况，然而他们以2比0的比分战胜了卫冕冠军德国队，这一结果成为本届赛事最大的冷门之一，这也致使此前在德国队身上投入重注的彩民或者参赌者血本无归，而庄家凭借此获取了大量收益。(视觉中国)
今年世界杯开始比赛以来，各地侦破了300多起赌球刑事案件，打掉100多个赌球团伙，涉案金额超过10亿元。另外，各地公安机关在世界杯开赛前侦破了2500多起网络赌博刑事案件，打掉一大批网络赌球团伙和平台，查扣冻结超过30亿元涉赌资金。
一些线下渠道利用互联网平台的灰色地带在线上销售彩票，这与完全非法的赌球不同。在代购竞彩这个类别中，线下投注站员工进行线上彩票销售最受欢迎。与线下投注相比，他们受理的时间范围更宽泛，截止时间往往能到比赛开始的10分钟前。通过微信、QQ完成收款后，他们会把打出来的彩票单据拍照发给客户。这种“线上实体投注”的方式，比其他竞猜方式更受欢迎，它因拥有“合法实体店”，所以更容易取得网络购彩彩民的信任。《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在北京的多家投注站，都看到了“扫码加好友，回家可下注”的标识，不过在询问这样做是否符合规定时，投注站人员避而不谈。
擦边球花样多，荐彩、区块链也来凑热闹
除了一些明明知道有禁令还“铤而走险”的非法互联网彩票销售平台外，不少互联网平台也打起了政策的擦边球，它们通过“荐彩”的方式做起了足彩竞猜的生意 。
以网易旗下的“网易红彩”作为例子，在首页的“足球专家”板块里，有荐彩专区，其中罗列着足球明星阿内尔卡、德罗巴等人。在各自专区的介绍中，详细标注了命中率、连红场次等“战果”。要是想查看其中一位“专家”对于即将开始的比赛的结果分析，需要支付金额不等的“红豆”才可以查看。而“红豆”的充值比例，与人民币是1:1的关系。
足球资讯 APP“懂球帝”在世界杯期间推出了“大数据锦囊” 。这款服务号称能帮用户“杀庄成功” 。它每天提供当日比赛的赛果预测 ，还提供大小球分析以及比分预测 。其单项收费高达 588 元 。懂球帝介绍 ，比赛结果是由大数据分析得出的 ，如果不准 ，会即刻退款 。
购买了懂球帝预测锦囊的用户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透露，他之前在懂球帝上总共买过6次锦囊，准确程度大概为70%。与单纯的输赢结果相比，懂球帝给出的分析还涵盖了当场比赛的让球数，“能够直接拿来参照下注。”
业内人士觉得，这种打擦边球的办法，主要是为了吸引用户，是为以后互联网彩票再度开放预先进行布局 。当下大家都在暗暗地做，打擦边球实属无奈 。多数公司实际上并不想大张旗鼓，原因是有些业务究竟是合法还是非法难以说清 。
区块链听起来很前卫，也凑起了世界杯的热闹。今年1月，All公有链平台在火币首发代币SOC。今年1月，All公有链平台在OKEx上首发代币SOC。今年1月，All公有链平台在火币和OKEx上联合首发代币SOC。
据SOC官方介绍，SOC具备很多功能，它允许用户通过All参与体育赛事竞猜，还能自行组织发起竞猜，它允许开发者和企业通过All平台打造区块链竞猜应用，它提供智慧分销系统，用来帮助竞猜项目管理中介和分销渠道。
SOC也因此被称为世界杯概念币，引发了一轮炒作热。
比特币交易平台OKEx的交易数据表明，SOC的价格于5月7日达到顶点，当时价格为0.比特币，在5月7日该价格约合0.33美元。到7月12日午间时，价格下降至0.比特币，在7月12日此价格约合0.044美元，跌幅大概为80%，众多投资者可谓损失惨重 。
此外，有业内人士提出质疑，SOC宣称下注是基于智能合约执行，然而深入研究其代码后发现，用户只是将币转入了一个新的钱包地址，并未涉及智能合约。
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懂球帝在官方平台宣传All APP，当时称其为“海外版手机客户端”，但后来懂球帝否认与All有任何合作，双方关系目前依旧扑朔迷离。
随着足彩竞猜高峰的来临，除了区块链概念币，以“区块链+预测”为主打的产品开始频繁出现在公众面前。部分“预测市场”类区块链平台打着各种旗号进行项目宣传，这些旗号包括“只赢不输、只赚不赔”“稳赢百万福利”“开启世界杯预测之旅”等 。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留意到，那些打着预测世界杯名号的平台，并非真正针对当晚比赛情况做预测，只是对比赛结果加以猜测 。参与的用户会用虚拟货币去兑换筹码，然后进行下注 。这些虚拟货币接着进入奖金池 ，并作为成功预测比赛结果的奖金被均分 。这些平台宣称，区块链采用分布性记账，这种记账方式比一般采用的记账方法更具优势，它能彻底避免人为操控，保证博彩数据的真实性，实际上能产生一定效果，进而解决博彩公司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
据OK统计，到2018年6月时，全球“区块链 + 预测竞猜类”存量项目有27个，市值超过18亿美元，市值是由以上交易所的预测竞猜类项目流通市值相加得到的。另外，2018年新完成众筹的预测竞猜类项目总数超过了60个。
大成律师事务所律师肖飒指出，从表现上看，区块链预测看似是一个游戏，然而究其根本，它是对一个事件结果的有奖猜测，具有赌博性质 。
互联网彩票销售解禁还需时日，大公司已纷纷布局
此次世界杯开赛之前，业内曾积极讨论，互联网彩票销售禁令是否会趁机放开 。
2013年1月1日，《彩票发行销售管理办法》正式施行，原本非法的互联网彩票销售进入模糊的准入制时代。2014年，刚刚开放的互联网彩票市场迎来了巴西世界杯，激活了彩票行业的长尾市场。随着互联网门户、平台和彩票垂直网站通过外部并购、内部整合紧锣密鼓地上马体彩，互联网彩票销售市场出现了3种销售模式。
第一种是专业垂直网站，像竞彩网、500彩票网这类；第二种是参与彩票销售的社交平台和电商，比如微信、QQ、淘宝等都能进行竞彩投注；第三种是互联网门户网站，新浪、百度、网易等专门设立的彩票频道为用户提供投注途径。
百度、腾讯、阿里巴巴等 BAT，门户网站，彩票垂直网站等纷纷进入该领域，这直接促使世界杯彩票销量得到提升。据相关报道，仅在巴西世界杯开幕的第一天，淘宝上就有多达 200 万人购买彩票，淘宝彩票当日最高销量超过 1 亿元。在整个世界杯举办期间，彩票销售总额超过 150 亿元。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了解到，国内彩票收入分配大致依照6∶3∶1的模式，55%至65%为奖金，25%至35%是公益金，剩余的10%至15%给各省级代理机构用作运营管理费用。2014年，互联网彩票销售毛利达10%至15%，其投入的成本比线下投注站低，给互联网公司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2015年，互联网彩票禁令公布。此后，如何对互联网彩票销售进行管理，且这种管理要统一有效，一直是业内争论的主题。
一位曾在百度乐彩网工作的人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介绍，互联网彩票销售获批后，出现了很多管理部门之前未料到的问题，“首先是如何鉴别未成年人购彩。按照相关规定，未成年人不能参与博彩，然而互联网彩票销售让这条禁令的执行变得格外困难。”互联网平台难以分辨购买者究竟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利益的驱使致使不少互联网平台欠缺投入人力、物力以及技术去鉴别的动力。”该人士表示，互联网彩票还突显了各省级体彩有关部门之间存在的利益交叉问题。“依据相关规定，各区域的体彩销售由省级体彩中心负责，除了上缴中央财政之外，剩余的公益金留存于省级财政。互联网彩票销售体彩破除了地域限制，还打破了原本相对平衡的彩票收入格局。就目前情况而言，互联网彩票销售解禁尚需一段时间。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彩票研究所所长冯百鸣觉得，彩票引入互联网，其优点是便捷，成本低，购彩兑奖流程得到优化，发售渠道变广，吸引了高收入群体购彩，信息服务更完善。不过因为互联网的营销模式是层层授权，跟相对严谨的传统销售彩票流程比，增加了管理的层级与风险。尤其是互联网交易的诈骗或其他非法活动更难监控。一些购彩网站，在彩民中奖后，可能不会进行兑奖，甚至会出现卷款出逃的状况。在相关法律法规并不十分完善的情形下，用户进行维权会相当困难。
虽然有禁令存在，可是互联网彩票千亿级的市场使得各家公司都难以忽视这块蛋糕。此次停止销售足彩的互联网彩票销售平台背后，有不少大公司的身影 。天眼查数据显示，天天中彩票此前通过APP销售彩票，它由海南天天众彩科技有限公司运营，腾讯曾在2014年1月投资该公司，且通过深圳市利通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公司持股19.9% 。奖多多同样通过APP售彩，它由苏州乐盈科技有限公司运营，该公司在2014年被猎豹移动收购，猎豹移动背后是刚刚在香港上市的小米。